作为电视人,面对新老电视的正面冲锋应该这样做

  导读:电视台过去的节目都是不能议论、不能表达、不能参与的,后来又变成一边看电视,一边在微博上表达,但真正意义上电视和手机的直接互动从来没有实现过。


  有分析认为,中国正在进入一个全民焦虑时期。在许多人看来,身边往往危机四伏。


  在过去的2016年里,不管是中产阶级、精英阶层,还是普通老百姓和体力劳动者,大家都很焦虑。一条微博可以折射普通民众的焦虑情绪:“我的股票赔得底掉,房贷还差90万,老板还经常扣工资,买的家具是达芬奇的,买的醋是勾兑的,买的奶粉是有添加剂的,即使走在路上碰到李双江他儿子也就算了,就怕碰到‘李刚’他崽,非死即伤。”


  各行各业也经历着自身的焦虑期,因为每个行业都不可避免地被历史力量和技术周期所影响和改变。不光是流程改变,从管理到生产方式、到生产效率工具,几乎每个节点都呈现着巨大变化。如果缩小到媒体行业,那么电视人的焦虑,无疑是最引人瞩目的。


  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正在汹涌上演


  传统电视台固有的商业模式正在被互联网瓦解,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崛起,使得观众可以通过手机和PAD等多元化终端收看电视内容,这种多终端观看的模式,直接稀释了电视台的广告价值。早在2014年,互联网广告经营额就以约1500亿元超过了全国广播电视的广告收入,百度、淘宝这两大网络巨头的广告收入均超过电视媒体的龙头——央视。与此同时,各大省级卫视的广告收入,愈来愈呈现“马太效应”。


  电视台拥抱互联网的最先路径是二维码:从2013年6月起,央视给各大频道下发了文件,鼓励“有条件的频道和栏目,能上二维码的都上”。除了央视,地方卫视也尝试在电视上植入“互联网基因”,湖南卫视、东方卫视、北京卫视等十几家卫视已加入“二维码”行列,尤其是湖南卫视、东方卫视等一线卫视更将二维码视为整个频道资源的一个战略出口。


  电视台过去的节目都是不能议论、不能表达、不能参与的,后来又变成一边看电视,一边在微博上表达,但真正意义上电视和手机的直接互动从来没有实现过。电视似乎找对了方向,但接下来却迷茫了。


  但是,电视台现在所有关于互联网的尝试都是不彻底的。电视台和互联网的受众越来越“泾渭分明”——前者正在不可避免走向老龄化,而互联网的受众则大部分为年轻群体,电视台想追赶和留住一部分年轻人群,又不能完全放弃自己固有的阵地。


  这也是电视行业转型中的矛盾和陷阱。现在各电视台的频道一般都有自己的网站、微博甚至微信公共帐号,但这些并不能构成真正意义上的全媒体平台,并且,这些平台存在的意义也因为电视人的思维基因不够互联网而大打折扣。


  电视人真正的焦虑也由此而来。传统媒体向新媒体转型是大势所趋,但高昂的投入、失败的尝试也让体制内的电视人充满无力感。


  人心思变,行业变局前


  电视人的焦虑


  娱乐产业的核心不是所谓的强势渠道,而是人才。


  在以前,一流的人才大多数都在电视台体制内,因为政治垄断形成了强势平台,而强势平台的光环又会持续吸引高端人才。


  但是近几年,电视台的强势平台优势不在,自然高端人才开始流失。例如陈晓、马东、谢涤葵等人。他们要么独立创业,要么进入视频网站,要么进入影视公司。就连内部的精英都不看好未来,并敢于主动下岗或者下海的时候,那就证明电视台真的是走下坡路了。


  对于体制内高端人才来说:首先,电视台工资加上灰色收入比不上在市场经济下正大光明挣钱来得痛快的时候,自然要出去。其次,电视台广告收入越来越萎缩,处境越来越艰难。在这个平台上除了钱少,更难以实现权力和抱负的时候,自然要出去。再次,当一个行业开始像小灵通和短信业务一样迅速衰落,让从业人员的收入和地位都远远低于其他行业的时候,自然要出去。


  现在,电视人的行业聚会越来越多了,大多是与新媒体、媒体融合、媒体转型有关。每当这种场合,流传的故事都无外乎:谁谁出去做公司融到资了,谁谁辞职做自媒体收入翻了n倍了,谁谁跳槽做高管了,谁谁台里上班但在外边做得风生水起根本不在乎那点台里的工资……


  这样的氛围不断蔓延,人心思变,行业大变局无疑摆在面前,每个电视人都在抉择,坚守和理想正慢慢成为传说。更多的人,还在观望,患得患失,倘若当点领导肩负责任,则在想着钻山打洞去政府化缘。因为,市场上的钱要赚回台里真的太难了!


  频道制要取消?广电最后会走向何处?


  前段时间,中国传媒大学新任校长胡正荣的一份学术报告意外走红朋友圈,该报告的主题是:频道制肯定要取消,2020年是广电最后的机会。报告会上,他甚至对自己的学生放出的一席“狠话”:“《京华时报》的今天,就是部分广电媒体的明天。等到你们毕业进入电视台的时候,行业可能已经发不出工资了。”


  当然,胡正荣教授给电视台判“死刑”,是基于学术的考虑、传播生态的观察。他所言的“电视台必须死”,并不意味着广电系的全盘败局,而是长期以来频道制的发展模式必然要消亡。


  如果继续固守频道的藩篱,那么电视台早晚要成为食之无味的全额拨款单位。


  胡正荣教授给出的解药是,建设“全媒体系统”。也就是说,广电系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仿照流媒体服务集团的整体架构,用广电人才队伍,用好新技术、打破媒介藩篱,打造自己的融媒体集团。


  不过,令人心忧的是,视频网站作为这一模式的原住民,无论是花式广告还是付费会员,浑身招数使尽都没能凭借内容生产赢利。广电系再入战局,是能凭借资源积累致胜,还是体制机制优势占得先机?


  结语:


  尽管“进入千家万户的客厅、卧室墙上的那块屏,依然是最大最有价值的一块屏”,但现实中,面临广告下滑、受众被不断分流、竞争日益白热化等现状,电视人必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电视媒体不仅需要跨屏,还需跨界。


  但现实中,大多数从业人员浸淫电视媒体多年,惯于内容生产;加之电视媒体分工较细,大多数从业人员对媒体经营比较生疏,无法适应当下媒体经济发展的要求。电视人的焦虑,恐怕还要持续较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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